诸天
    绥绥怔了怔,她方才是替三小姐开口,这时又不免以朋友的口吻道:“贺拔……我们认得十六年了,你长我四岁,倒还未娶亲……”    贺拔却道:“臣成过亲了。”    绥绥吓了一跳:“什么!“    她一错神,贺拔已经转身走开了。    “贺拔!贺拔!”她连忙追上去,“什么时候的事?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?”    贺拔人高腿长,只管沿着那僻静的石阶小径走,绥绥忍痛跟上去,踏着一路细碎的树影,只是问他:“我怎么不知道?那……你的妻子现在哪儿呢?”    贺拔终于停下来,他再转身,脸sE间已经有了愠sE。绥绥从没见过他生气。    微凉的晚风吹动他幞头的乌纱,他说:“她Si了,早就Si了。”    绥绥愣了一会儿,她又笑道:“是你行军时娶的么?即是她不在了,将军若有旁的心仪nV子,也不是不——”    贺拔却打断她:“臣的私事,不劳娘娘惦记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很决绝,再离开的时候,步履快了许多,显然不想绥绥再跟上来。    媒娘事业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。    绥绥不仅挫败,而且莫名其妙。    难道贺拔急着去“更衣”么?那也不至于变脸这么快吧……绥绥只好沿着山中小径往回走,走到一半才回过味来。    关于她的流言早已沸沸扬扬。    今日皇帝封了个昭训,几乎印证了那些猜测。这样的事,当然是怪nV人狐媚FaNGdANg,更何况她的名声这样差,出身又微贱,世人咒骂起来可以无所顾忌。    一切德行高尚的人都应当讨厌她。    贺拔讨厌她。    李重骏呢?那个男人,心眼b芝麻还小,她和贺拔说两句话都要生气,听说她和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