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
辞。    但话是她提的,还不得不装出一副老实样,半天都不敢翻动。    直到身边的呼吸逐渐匀称,生等陈涣之睡熟了,曲疏月才小心的转了个身。    天边月挂疏桐,雨后的水雾汽晕湿着散开,曲疏月呼吸又紧又涩,借着一点微薄的光亮,端详他的脸。    陈涣之睡着的时候,面容轮廓都比白天要温和,不那么有棱有角的。也的确比小时候,添了几分难得的沉稳气。    她伸出一根指头,轻轻点上他的眉心,从左滑到右,又折回到鼻梁上来。    曲疏月乐此不疲的,玩着这么个幼稚无聊的把戏,像个孩子。    身下柔软的床垫托举着她,一颗心也如铺叠在软云上,浮浮荡荡。    她甚至不知道,后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也许玩累了。    还是到了第二天早上,曲疏月发现自己被闷得喘不上来气,整个头都埋在被子里。    她啊的一声,伸手一扯,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,睁开了眼。    面前昏蒙蒙的光线,有一副劲瘦的身躯从浴室走出来,嘴里叼着一支牙刷。    陈涣之好笑的看她:“怎么,鸵鸟肯出来了?”    她腾一下坐起来,一肚子气的揉了揉头发:“你也不帮我扯掉,就看着我埋进被子里去。”    曲疏月哪儿哪儿都好,唯独在起床这件事上,气特别重。    陈涣之的性子,也不能够由她随便冤枉。他说:“曲疏月,你起床气不要太重了啊,我帮你扯过的,是你自个儿非要钻进里面。”    “......哦。”    她再没话好说了,默默掀开被子下床。    显然,曲疏月忘了她膝盖上的伤,下来时,那几步道走的别扭极了。